中信出版社文珍著
■飞絮
有些书不知道当初是为什么买的,为了凑单,为了腰封上的噱头,或者根本就是脑袋被门板夹了一下?
不过还有一种情况,书买回来虽不受宠,赠品却很讨喜,比如随书附赠的精美明信片之类,如果是实体店选购,简直要闹一出买椟还珠的笑话。
《我们夜里在美术馆谈恋爱》也是一例。这是一本“豆瓣”热门的中短篇小说集子。书里写了九个故事,就像九颗珠子纷纷套进了“爱情”的盒子里,折射着缤纷的世相,缤纷的男女,缤纷的情欲。
“一个一个的人,只有封闭自己,把自己外部化,把自己的一部分拿出去与人共享,她才能确立起部落的认同;事情的吊诡之处在于,当她被从内部打开,回到她的本心和初心时,她就超越了她的部落,面对天和地,面对普遍的人性。”———《新方言与部落之巫》(李敬泽)
这是李敬泽在《我们夜里在美术馆谈恋爱》序文中的一段。讲实话这篇序实在作得太好,文珍这九颗平凡无奇的小珠子,统统都被李先生这个精作的盒子抢了光芒。读罢我很是意犹未尽,嘿嘿傻笑,你说,猛一顿珍馐佳肴吃过了,哪里还顾得上农家小炒?
为什么就想到了农家小炒?实在是因为“文珍”这个“最年轻的老舍文学奖得主”的名字,听起来也太七姑八姨了,跟我无比熟悉的一家大排档老板娘一模一样。李敬泽还说这本书名取得很村上春树,我看也未见得,人家村上作是作,但没这么别扭好么?
当然这本书里的故事并不是没有看头,事实上能在“豆瓣”受80后文艺男女的热议,就说明文珍很有一些特别的地方。小说中那些沦落在都市深处打拼挣扎的男女,天涯海角,身边路过的皆是陌生的熟人。爱情总是在庸常的人生里进退两难,他们时刻想逃跑,想隐遁,却兜兜转转无处可去……
“心悸,喘息,煎熬……”听听这些读者的评论,是不是很容易让人想到某种症状?“豆友”们的阅读体感还真是让人目瞪口呆。
李敬泽说,文珍是部落之巫———“总之,她是个巫。祝她变大巫。”
哈哈。你让我阅后即焚,我偏偏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