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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美图]武功山杂记
2018-06-19 09:12 来源: 吉安新闻网—井冈山旅游报

□彭斐婷

“爱一个人,就带他(她)来安福武功山。”

怀惴着这种浪漫的想法,我和一群队友来到武功山。

初夏的阳光包裹我和我的登山行李,看到面前耸立的巍峨的山脉时,一股醍醐灌顶的孤独感和兴奋感油然而生。

阶石自脚下蔓延向上,弯过山泉,穿过山林,隐藏在高处看不见的尽头。约摸十五分钟,双腿已然不听使唤。内心鼓舞着自己,双腿酸痛着,却沉重地一步一步迈动。耳边再也听不见调笑的欢乐声,而是喘息声和山泉的冲击声。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已不能从婆娑的树影中透下来,沿路的山泉也不见了踪影,脚下的石阶被旅行者走出的小路所代替,而植被也从低矮的灌木逐渐过渡到茫茫草甸。山风猛然吹来,被汗浸湿的背竟然感到些许寒意。

武功山的十万亩草甸绵绵于高山之巅,穿云入雾。高山草甸的小路,看起来则尤为优美动人,像是老木匠用的老墨盒,扯出细细饱含墨汁的线,沿着大大小小翠绿色的山包,很准确、很笔直地弹下了一丝细柔的墨线。这一丝漂亮的墨线,又像一道裂纹,孤独地在云里雾里进进出出,一直延伸到天边。我们顺着前辈们走出的小路,直上金顶。

听同行的驴友说,武功山上曾留下不少文人笔墨。

宋代诗人郑强曾登临武功山,并赋诗一首《登武功山》:“绿色青黛梁群山,院锁屋恋迭嶂间,金顶插天云漠漠,飞瀑泻地水潺潺。拔地凌穹吊马桩,巍然在望葛仙坛。灯荧星点清霄静。炉烟燎绕白云还。俯瞰日山齐到眼,江南尽境属吴邦。疑是神仙真洞府,公余幸得一跻攀。”明朝人刘鉴在《武功记》里面写到:“东南天柱有三,盖衡,庐与武功。衡首庐尾武功中,跨袁吉,屹立最高……乃乾坤之胜境,神仙之福地也。”

展眼望去,金顶的漫漫草甸与天际相结合,欲落的金日燃烧在远处道观上方,道观附近则是星星点点的扎营帐篷。和队友扎好营之后,山风刮得猖狂,连落日也在拂过的云层里显得摇摇欲坠。拢了拢身上披上的棉衣,决定和队友上金顶看落日。

越过扎营的山头,视野陡然被挂在天际的落日点亮了。山风迎着面门刮来,身后一点一点暗了下来。金日终于敛去高调的光变成了桃红色,将七彩渲染至晚霞和山峰,沉入云端。

夜幕降临,山风掠过每一顶帐篷,露水集成小冰晶凝结在草甸上。从金顶走回扎营地的这段路程显得格外漫长。

半夜顺着山势滚到了帐篷边缘,硬生生被冻醒。眼睛在暗夜里看不清,耳朵就显得尤为灵敏。鼓起勇气拉开帐篷,山风毫不留情地掴了我一掌。不留意抬头瞟了一眼夜空,正如“星空”般,巨大的夜幕中布满璀璨的星珠。这是城市的夜空下,在各色霓虹灯里已经失去的色彩,却胜过七彩绚烂的霓虹灯百倍。

迷迷糊糊被冻醒了又睡,睡着了又冻醒。天还未全亮,只是裂开了,溢出一点清晨的颜色。山风依然凌冽,驴友却像地鼠一样从帐篷里裹着睡袋钻出来。裂口突然撕开,万种颜色瞬间涌出来汇成了一片耀眼的金色,晕染了一圈山顶的云彩。营地突然欢呼起来,眼里突然就噙了泪水。也许是为这一刻的日出,也许是为昨夜难熬的一晚,也许是为密密麻麻驴友那一声欢呼,也许是为重迭交替的希望与绝望,也许是为肉体难过的折磨和心灵难以言状的喜悦。

草甸逐渐被灌木和树木所替代,山泉奏起动听的乐调,紧张的心情也渐渐平缓下来。回首再望去,看不到山泉,看不到草甸,看不到炫亮的金顶阳光和难得再见的璀璨星空。而我已披着山风见识了金顶落日,在帐篷里听着山风的呼啸看漫天繁星,在清晨的欢呼里哆嗦地看日出。这里,我给了自己一个青春里不一样的回忆,也许将来会如同席慕蓉所说那般:“长大以后,你才会知道,在蓦然回首的刹那,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

责任编辑:王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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