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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山区里的“学区房”

2017-08-23 09:02 网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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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城里的家长琢磨着如何“砸重金住进名校学区房”时，甘肃省陇南市的深山里，一批“学区房”也在悄然涨价，山里的学童为了读书，不得不寄住在离家几十公里远的城镇学校，常年短缺的校内床位让附近的出租房摇身一变，成了山区里的“学区房”，住在里面的除了父母在外打工的孩子，还有一批陪读的老人。（本文为“2017中国留守儿童心灵状况白皮书”特别约稿）摄影/刘飞越 编辑/简晓君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67370.jpg 当城里的家长琢磨着如何“砸重金住进名校学区房”时，甘肃省陇南市的深山里，一批“学区房”也在悄然涨价，山里的学童为了读书，不得不寄住在离家几十公里远的城镇学校，常年短缺的校内床位让附近的出租房摇身一变，成了山区里的“学区房”，住在里面的除了父母在外打工的孩子，还有一批陪读的老人。（本文为“2017中国留守儿童心灵状况白皮书”特别约稿）摄影/刘飞越 编辑/简晓君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67370.jpg

  • 2015年，陇南市乡中心小学旁的一个院子里只有七户“学区房”租户。图为2015年4月20日，甘肃陇南。为了上学，祖孙五人在租住的店（当地把租住的房子叫做“店”）里生活。最小的孩子还未断奶，她的父母便出门打工去了。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68409.jpg 2015年，陇南市乡中心小学旁的一个院子里只有七户“学区房”租户。图为2015年4月20日，甘肃陇南。为了上学，祖孙五人在租住的店（当地把租住的房子叫做“店”）里生活。最小的孩子还未断奶，她的父母便出门打工去了。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68409.jpg

  • 2015年4月20日，甘肃陇南。老人常年在租住的店里照看三个孩子上学、放学、起居饮食。住店的价格按人头算，每人每年500元，四个人一年就得付2000元。租来的“店”只有不到10平米，老人和小孩挤在一张炕上，分享着本来就不大的空间。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68546.jpg 2015年4月20日，甘肃陇南。老人常年在租住的店里照看三个孩子上学、放学、起居饮食。住店的价格按人头算，每人每年500元，四个人一年就得付2000元。租来的“店”只有不到10平米，老人和小孩挤在一张炕上，分享着本来就不大的空间。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68546.jpg

  • 2015年3月24日，甘肃陇南。小军在租住的店里吃炒洋芋，身后的墙上贴着“爸爸我爱你，妈妈我爱你”，这是小军在某个想念爸妈的夜晚含着泪写下的。炒洋芋是上小学五年级的姐姐给他做的，父母常年在新疆的建筑工地上打工，他和姐姐两人在店里生活。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69325.jpg 2015年3月24日，甘肃陇南。小军在租住的店里吃炒洋芋，身后的墙上贴着“爸爸我爱你，妈妈我爱你”，这是小军在某个想念爸妈的夜晚含着泪写下的。炒洋芋是上小学五年级的姐姐给他做的，父母常年在新疆的建筑工地上打工，他和姐姐两人在店里生活。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69325.jpg

  • 与城里的天价学区房相比，眼前这片黄土房不只输在了硬件设施上，在这里，父母还往往是缺席的人。图为2015年4月17日，甘肃陇南，住店的孩子们。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69530.jpg 与城里的天价学区房相比，眼前这片黄土房不只输在了硬件设施上，在这里，父母还往往是缺席的人。图为2015年4月17日，甘肃陇南，住店的孩子们。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69530.jpg

  • 2015年4月17日，甘肃陇南。老人和孩子在院子里合影。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70621.jpg 2015年4月17日，甘肃陇南。老人和孩子在院子里合影。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70621.jpg

  • 从2016年开始，乡中心小学更名为“乡九年制学校”，并新增了七年级至九年级的学制。校区南边旋即垒起了一排新房，里面住满了一批新来“住店”的孩子和老人，“小院的房租也跟着涨了”。图为2017年7月4日，在租住的屋子里，老人喝着茶，男孩钻到被窝里看手机。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73690.jpg 从2016年开始，乡中心小学更名为“乡九年制学校”，并新增了七年级至九年级的学制。校区南边旋即垒起了一排新房，里面住满了一批新来“住店”的孩子和老人，“小院的房租也跟着涨了”。图为2017年7月4日，在租住的屋子里，老人喝着茶，男孩钻到被窝里看手机。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73690.jpg

  • 中午，方学的奶奶准备生火做饭，确保孩子们中午放学后回到店里有热乎饭吃。老人常年在店里照看方学和两个妹妹。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73350.jpg 中午，方学的奶奶准备生火做饭，确保孩子们中午放学后回到店里有热乎饭吃。老人常年在店里照看方学和两个妹妹。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73350.jpg

  • 傍晚，方学在租住店的院墙外蹭摩托车修理铺的无线网络，他正在下载电视剧《倚天屠龙记》，这是他最近最爱的电视剧，“每天能看四、五集，多的时候一天看八、九集。”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77796.jpg 傍晚，方学在租住店的院墙外蹭摩托车修理铺的无线网络，他正在下载电视剧《倚天屠龙记》，这是他最近最爱的电视剧，“每天能看四、五集，多的时候一天看八、九集。”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77796.jpg

  • 2017年7月4日，刚放学的四位小女孩，在雨中打着伞往住处走。据乡九年制学校的老师介绍说，这里95%的孩子都是留守儿童。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78107.jpg 2017年7月4日，刚放学的四位小女孩，在雨中打着伞往住处走。据乡九年制学校的老师介绍说，这里95%的孩子都是留守儿童。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78107.jpg

  • 2017年7月4日，三个小学生蹲在树下面打网络游戏，这个位置可以连上一个无需密码的无线网络。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80667.jpg 2017年7月4日，三个小学生蹲在树下面打网络游戏，这个位置可以连上一个无需密码的无线网络。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80667.jpg

  • 2017年7月6日，雨后天晴，小女孩在租住的院子里洗头。她的爸爸在家乡的山上放羊。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81903.jpg 2017年7月6日，雨后天晴，小女孩在租住的院子里洗头。她的爸爸在家乡的山上放羊。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81903.jpg

  • 2017年7月6日中午，住店外两个小女孩在吃午饭，她们几乎每天都吃浆水面。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81800.jpg 2017年7月6日中午，住店外两个小女孩在吃午饭，她们几乎每天都吃浆水面。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81800.jpg

  • 2017年7月4日，一位陪读老人送三岁的孙女去上幼儿园，半路下起了雨。她的哥哥姐姐都在乡九年制学校上小学，奶奶便顺带带着女孩上附近的幼儿园。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82739.jpg 2017年7月4日，一位陪读老人送三岁的孙女去上幼儿园，半路下起了雨。她的哥哥姐姐都在乡九年制学校上小学，奶奶便顺带带着女孩上附近的幼儿园。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82739.jpg

  • 和很多老人一样，70岁的杨响应老人和老伴儿陪读已有六、七年。 “原本离村子三里路远有一个教学点”，但仅提供一到三年级的合并教学，又听闻“老师不太好”，这处教学点几乎是个“空校”，后来干脆连老师也走了，乡上撤并了几个教学点，村里的学生都统一到市镇中小学上课。免补政策下来后，老杨也算宽慰过一阵子，然而光是租房的费用就占了全家年收入的十分之一。2016年1月28日农历新年前夕，儿子和儿媳妇从远方回来，老杨一家在祖屋合影，这是他们的第一张全家福。春节过后儿子和媳妇要到兰州打工，一走就是一年。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90786.jpg 和很多老人一样，70岁的杨响应老人和老伴儿陪读已有六、七年。 “原本离村子三里路远有一个教学点”，但仅提供一到三年级的合并教学，又听闻“老师不太好”，这处教学点几乎是个“空校”，后来干脆连老师也走了，乡上撤并了几个教学点，村里的学生都统一到市镇中小学上课。免补政策下来后，老杨也算宽慰过一阵子，然而光是租房的费用就占了全家年收入的十分之一。2016年1月28日农历新年前夕，儿子和儿媳妇从远方回来，老杨一家在祖屋合影，这是他们的第一张全家福。春节过后儿子和媳妇要到兰州打工，一走就是一年。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90786.jpg

  • 2017年7月5日，老杨和孙女、孙子在租住店合影。孙女霞妹在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老人就来住店给她做饭，如今霞妹已经初中毕业，考上了县里的高中，“不用看了”；而孙子欢欢即将上七年级，“还要看三年”。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91900.jpg 2017年7月5日，老杨和孙女、孙子在租住店合影。孙女霞妹在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老人就来住店给她做饭，如今霞妹已经初中毕业，考上了县里的高中，“不用看了”；而孙子欢欢即将上七年级，“还要看三年”。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91900.jpg

  • 老杨和老伴分工合作，老杨负责照顾大儿子的两个孩子，老伴儿负责照顾二儿子的三个孩子。他们在住店租有两套房子，各自负责孩子们的日常起居。老杨笑称，和老伴儿大多数时间在“分居”，只有等寒暑假回家了才能住在一起。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93214.jpg 老杨和老伴分工合作，老杨负责照顾大儿子的两个孩子，老伴儿负责照顾二儿子的三个孩子。他们在住店租有两套房子，各自负责孩子们的日常起居。老杨笑称，和老伴儿大多数时间在“分居”，只有等寒暑假回家了才能住在一起。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93214.jpg

  • 老伴儿正在给二儿子家的女儿编辫子。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93133.jpg 老伴儿正在给二儿子家的女儿编辫子。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93133.jpg

  • 平日里，老杨要给孩子准备三餐，晚上陪他们一起睡觉。孩子小时，还要给他们洗衣服，接送上学。每天傍晚煮茶喝是老杨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刻。闲时，老杨就在学校附近干点农活，每天能赚五、六十块钱。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94209.jpg 平日里，老杨要给孩子准备三餐，晚上陪他们一起睡觉。孩子小时，还要给他们洗衣服，接送上学。每天傍晚煮茶喝是老杨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刻。闲时，老杨就在学校附近干点农活，每天能赚五、六十块钱。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94209.jpg

  • 在产业欠奉的甘肃陇南，中草药种植是除了外出打工之外的最主要收入来源。2017年7月5日，陇南下着细雨，老杨前往住处五里路外的村子要工钱。今年开春，他给一个做草药生意的老板种大黄，两天的工钱一共是130元。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95498.jpg 在产业欠奉的甘肃陇南，中草药种植是除了外出打工之外的最主要收入来源。2017年7月5日，陇南下着细雨，老杨前往住处五里路外的村子要工钱。今年开春，他给一个做草药生意的老板种大黄，两天的工钱一共是130元。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95498.jpg

  • 老杨中途来到老乡家烤干被雨淋湿的衣服。两人抽着烟，聊起了年轻时一起当工农兵的事，脸上流露出少有的欢畅。走之前，老杨顺带打听了欠他工钱的老板的住处。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95702.jpg 老杨中途来到老乡家烤干被雨淋湿的衣服。两人抽着烟，聊起了年轻时一起当工农兵的事，脸上流露出少有的欢畅。走之前，老杨顺带打听了欠他工钱的老板的住处。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95702.jpg

  • 老杨平常不怎么抽烟，因为“抽烟太花钱了”。图为老杨用柴火点燃一根烟。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96100.jpg 老杨平常不怎么抽烟，因为“抽烟太花钱了”。图为老杨用柴火点燃一根烟。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96100.jpg

  • 在朋友的带路下，老杨来到做药材生意的老板家。院子大门紧锁，没人在家，老人有些失望。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96460.jpg 在朋友的带路下，老杨来到做药材生意的老板家。院子大门紧锁，没人在家，老人有些失望。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96460.jpg

  • 老杨没有放弃，顺着路子来到药材厂找。厂里的工人告诉他大老板不在，只有个小老板。小老板打电话确认后告诉他“大老板在上面的一个厂区”，让他去找。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99523.jpg 老杨没有放弃，顺着路子来到药材厂找。厂里的工人告诉他大老板不在，只有个小老板。小老板打电话确认后告诉他“大老板在上面的一个厂区”，让他去找。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99523.jpg

  • 几番周转，老杨终于找到了大老板。说明来意后，大老板从裤兜里掏出些钱，点了130元递给了杨响应。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099699.jpg 几番周转，老杨终于找到了大老板。说明来意后，大老板从裤兜里掏出些钱，点了130元递给了杨响应。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099699.jpg

  • 2017年7月7日是学校正式放暑假的第一天。老杨早晨五点多就起了床出门打水，他答应了今天上午去给一户人家打油菜籽。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102552.jpg 2017年7月7日是学校正式放暑假的第一天。老杨早晨五点多就起了床出门打水，他答应了今天上午去给一户人家打油菜籽。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102552.jpg

  • 回到店后，小孙子还没有起床，老杨开始生火烧水。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102842.jpg 回到店后，小孙子还没有起床，老杨开始生火烧水。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102842.jpg

  • 早饭过后，山里的露水起了，老杨和村民们一同来到山坡上的油菜籽地干活。在照顾孩子的空档，老杨经常帮附近的村民做短工，有时候也上山挖野药换点钱补贴家用。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103768.jpg 早饭过后，山里的露水起了，老杨和村民们一同来到山坡上的油菜籽地干活。在照顾孩子的空档，老杨经常帮附近的村民做短工，有时候也上山挖野药换点钱补贴家用。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103768.jpg

  • 太阳猛烈，70岁的老杨顶着烈日打油菜籽。一上午工作四个多小时可以赚到50元。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103368.jpg 太阳猛烈，70岁的老杨顶着烈日打油菜籽。一上午工作四个多小时可以赚到50元。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103368.jpg

  • 上午，老杨和村民们一共打了一百多斤油菜籽。陇南市虽丰产油菜籽，机械却甚为落后，筛油菜籽这样的活儿全靠双手来完成。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104253.jpg 上午，老杨和村民们一共打了一百多斤油菜籽。陇南市虽丰产油菜籽，机械却甚为落后，筛油菜籽这样的活儿全靠双手来完成。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104253.jpg

  • 接近中午，东家从布袋里拿出三个馍和三瓶饮料，老杨和村民们边吃边休息。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105671.jpg 接近中午，东家从布袋里拿出三个馍和三瓶饮料，老杨和村民们边吃边休息。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105671.jpg

  • 暑假回家的日子近了，一位住店的老人花400元买了一只小猪，这对他而言是笔大数目。“来年一年的肉就全靠这只小猪了”。当天下午，老杨帮着他把猪送上车运回家。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106116.jpg 暑假回家的日子近了，一位住店的老人花400元买了一只小猪，这对他而言是笔大数目。“来年一年的肉就全靠这只小猪了”。当天下午，老杨帮着他把猪送上车运回家。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106116.jpg

  • 下午三点，老杨回到家后，把铺盖行李都收拾好，他们准备坐四点半的班车回20公里外的家。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106785.jpg 下午三点，老杨回到家后，把铺盖行李都收拾好，他们准备坐四点半的班车回20公里外的家。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106785.jpg

  • 老杨早早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却在锁门的时候发现门帘没有摘下来，便又把门帘摘下放回屋里。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107447.jpg 老杨早早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却在锁门的时候发现门帘没有摘下来，便又把门帘摘下放回屋里。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107447.jpg

  • 祖孙两人把带过来的被褥、炊具拎回家。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111678.jpg 祖孙两人把带过来的被褥、炊具拎回家。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111678.jpg

  • 老杨和家人坐上下午仅有的一趟班车。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111617.jpg 老杨和家人坐上下午仅有的一趟班车。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111617.jpg

  • 老杨一家回到久违的村子。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111630.jpg 老杨一家回到久违的村子。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111630.jpg

  • 推门走进暌违5个多月的家，院子里的杂草已经长到一人多高，老杨和孩子们放下行李，拔草，烧火，开始了第七个夏日假期。在唯快不破的中国都市里，拥有学区房意味着拿到重点小学和中学的入场券；而对于乡九年制学校的学生而言，住上“学区房”，则意味着有朝一日他们能够逃离故土，迅速并彻底地摆脱脚下这片不太变动的黄土地。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1503450112749.jpg 推门走进暌违5个多月的家，院子里的杂草已经长到一人多高，老杨和孩子们放下行李，拔草，烧火，开始了第七个夏日假期。在唯快不破的中国都市里，拥有学区房意味着拿到重点小学和中学的入场券；而对于乡九年制学校的学生而言，住上“学区房”，则意味着有朝一日他们能够逃离故土，迅速并彻底地摆脱脚下这片不太变动的黄土地。 http://upload.jgsdaily.com/2017/0823/thumb_228__1503450112749.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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