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老城.吉安》新书发布之际
在吉安市第二届庐陵文化产业论坛上,《老城·吉安》举办新书首发仪式,并向吉安市图书馆、吉州区图书馆、白鹭洲书院、吉安三中及凤凰小学赠送新书。

《老城吉安》封面

《老城吉安》封面

榕树码头早期景

榕树码头早期景

古青原台

古青原台

昔日热闹非凡的文山路

昔日热闹非凡的文山路

昔日的白鹭洲中学

昔日的白鹭洲中学

昔日的阳明路小学

昔日的阳明路小学

昔日的工农兵电影院

昔日的工农兵电影院

昔日的永叔路

昔日的永叔路

一座老城,褪了历史的浮华,留下华美的躯壳,填充着现代的色彩;

一本美书,指引你来到这座老城的心边,感受到了她斑斓外壳下澄澈的内心。

一张张古老的黑白照片、一幅幅旧插图、一栋栋老建筑、一所所老民居、一条条老街巷……

这本书用文化的视角说老吉安、老白鹭洲、东门老街、仓口巷、赵公堂、水沟前、文山路……

在作者们的生花妙笔间,吉安老城的点点滴滴,令人入迷,令人怀念;

阅读她,就是我们追寻吉安百年、甚至千年社会演变,追寻故土乡愁的足迹。

这本书,名为《老城·吉安》。

1月15日,第二届庐陵文化产业论坛隆重举行,《老城·吉安》新书首发。

《老城·吉安》丛书大事记

●2015年11月3日———由吉安市委宣传部、吉安晚报社、吉安文联、庐陵人文谷共同主办的“庐陵人文谷·寻找吉安老城文化记忆”召开新闻发布会,寻找老城记忆活动正式启动。

●2015年11月至2016年7月———吉安晚报社开设“庐陵人文谷·寻找吉安老城文化记忆”专栏,记实散文征稿,征集老照片和美术作品,通过文字、图片等多元素报道角度,最大程度“还原”吉安老城文化记忆的脉络。

●2016年1月22日———吉安文化界专家召开“寻找吉安老城文化记忆”座谈会,文学艺术家们表示,将用自己手中的笔和镜头,挖掘吉安的老城文化记忆。

●2016年5月25日———《老城·吉安》编委会组建,并召开了第一次丛书编辑讨论会。

●2016年6月14日———《老城·吉安》编委会召开了丛书编审会。

●2016年7月31日———征稿截止。

●2016年8月12月———《老城·吉安》丛书进入审稿、编排。

●2017年1月15日———在吉安市第二届庐陵文化产业论坛上,《老城·吉安》举办新书首发仪式,并向吉安市图书馆、吉州区图书馆、白鹭洲书院、吉安三中及凤凰小学赠送新书。

《老城·吉安》

■方志远

方志远,男,祖籍安徽省黄山市休宁县,1950年2月12日出生于江西省吉安市。历史学硕士(江西师范学院)、文学博士(扬州大学)。前江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院长,现江西广播电视大学校长,台湾成功大学客座教授,硕士生导师。民进江西省委副主委。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江西省十届人大常委会委员。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兼任中国历史学会理事、中国明史学会副会长、江西历史学会会长、国家社科基金学科评审组专家。他是江西百家讲坛第一人,曾在中央电视台10频道《百家讲坛》节目中主讲《大明嘉靖往事》《万历兴亡录》《国史通鉴》等。

我的“祖籍”是安徽休宁,但自己却是地地道道的“吉安人”。

不少“祖籍”朋友邀我“回”休宁去看看,但至今尚成行。当然,如果说“回”,应该是代表已故的父亲。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对于休宁这个“家”,父亲离开之后就好像没有“回”过;而作为“祖籍”,我却从来没有“去”过。如果哪天真的“回去”,特别想看看祖先的生存环境,看看在明代有“方半街”之称的岩镇古街是否还有踪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哪天真的回到休宁这个徽商和状元之乡,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回吉安是不需要“邀”的,因为那里是自己的“家”。从1950年2月18日出生,到1968年10月18日“下放”,我在这个“家”中生活了整整18年零8个月。但是,坦率地说,当年下放离开吉安,我对吉安这个“家”并没有多少留恋。从60岁的父亲,到3岁的妹妹,全家下放,一个不留。那种感觉,更甚于1966年被迫离开学校。当时的想法是:有生之年,不再踏入吉安一中一步;此别吉安,即和吉安永别。但是,此后吉安对父母弟妹的接纳,使我重新认了这个家,那是1974年。但每次回吉安,虽然要从吉安一中门前路过,却只是过而不入。尽管少年时代的愤懑早已化解,但心中仍然有被扫地出校之结。谢谢同班同学、年级同学的一再敦促,使我重新踏入吉安一中的校门,这是2016年。

2016年是我们初中毕业50周年,吉安一中66届初三的五个班,都在张罗聚会。谢谢文丞相的生日,谢谢青原区在2016年6月6日文天祥诞辰780年之际,举行系列纪念活动,我们班的聚会就定在这个时间,不小心有了多个“6”:1966届、2016年,6月6日,大家都是66岁。这么多的顺,让别班同学羡慕不已。聚会之时,虽然许多同学是“纵使相逢应不识”,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称呼,记忆全出来了;耄耋之年的老师,则是精神爽朗,似乎容貌依旧。三年同学情、终身教诲恩,这是毕生难以忘怀的。

就在纪念文丞相诞辰的活动中,梦星兄告知,从2015年11月开始,由中共吉安市委宣传部推动,开始了“庐陵人文谷·寻找吉安老城文化记忆”的系列活动,《吉安晚报》连续刊登了几十篇记者采访,并且将在7月至9月,发起征文活动,动员市内外热爱吉安的人士书写在老城的亲身体验和往事,并准备将其中一些文章汇集成书。这个信息令我振奋,虽然没有参与到这一活动中,却希望这次征文能够成功,呼唤起所有吉安人对老城的记忆。

在我的印象中,吉安实在是一座“小城”。从市中心“标准钟”附近的家,到坐落在赣江边、榕树码头旁的“南洲小学”,不到5分钟。读中学的时候,从家里量着步子去市郊的吉安一中,一刻钟也就到了。“文化大革命”开始,没书读了,晚饭后和同学结伙溜圈,大家都迷惑,以后该怎么办?谁也不知道,只是一个圈一个圈地溜。从“大街”到“后街”、“中山路”到“田侯路”、“仁山坪”到“高峰坡”、“阳明路”到“盐码头”,溜一个圈,也就个把小时。溜着溜着,迎面不时遇上一伙又一伙和我们同样没事可干、同样为前途迷惑后来又同样“上山下乡”的同学。

这些年常回吉安,发现一年一变。时至今日,吉安已经不是“小城”了,而是形成“两江三岸”的宏大格局,当日尽是稻田的“河东”成为青原区,高楼林立;城北荒凉的螺子山下是秀美的庐陵文化生态园,山西北是吉州区大型工业园区,还在建设樟山新区;城西有物流大市场,和兴桥镇相连,听说还在建高铁站;城南已是新的市行政区、文化中心和商住佳地,正向吉安县城敦厚延伸。

从历史的眼光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的不来,旧的不去,这是一个自然过程。但是,城市的扩张和建设,把这个自然过程变成了人为过程,老的东西转眼不见了,新的东西瞬间起来了。儿时的小学,就“龙王庙”旧址而建的“南洲小学”不见了;儿时的住处,“后河”边的房子不见了。但是,虽然“榕树码头”停泊的船不见了,生存了400多年的榕树还在,这是我小学六年级开始学会“写作文”的地方。

从小学三年级到五年级,我一直不会“写作文”,老师见到我的作文,照常都是给60到69分,从来没有70分的突破。六年级的时候,一位转学到我们班的同学(据说在《儿童时代》发表过作文)带我们到榕树码头找灵感。那是1962年的八月十五日,我们一行四人来到榕树下看月出。随着月亮从东边天玉山的“呼之欲出”“喷薄而出”,到“扶摇直上”,会写作文的同学给我们描述天玉山容貌的变化、赣江江面波浪的变化、天边云层色彩的变化,徒然之间,竟然悟出了“写作文”的奥妙,原来就是观察、想象、思考。

后来学历史,知道“写作文”还得查阅资料、发现问题、解读现象,于是知道我曾经打算舍弃的吉安这个“家”,竟然拥有着太多的文化遗产。暂且不说人们熟知的欧阳修、文天祥,不说吉安的“文章节义”,也不说曾经的科举从第一名到第七名全是吉安府人,就凭着儿时记忆中布列在赣江江面密密麻麻的木排、竹排,货轮、客轮,以及大大小小的渔船,就是一部吉安的商业史、民众生存史。自从南北大运河开通之后,从中原地区特别是北宋的京城汴梁,元、明、清的京城北京,到海上丝绸之路起点的珠江口,赣江乃是必经之路。所以我和许多朋友开玩笑,全国人民都可以批评隋炀帝,但江西人民、吉安人民需要感谢他。正是从运河到长江、从长江经鄱阳湖到赣江、从赣江到章江,翻越大庾岭,再从浈水到北江、到珠江,这样一条3000公里的南北通途,使江西、吉安处于全国交通格局的中心地带。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地位,吉安的布商、纸商,才能和樟树的药商、南昌的钱商、饶州的瓷商、南城的杂货商等等,共同汇成“明清江右商帮”的大潮,散布全国、远足东南亚;并且和当地民众一道,开发了中国的大西南、开创了明清时代中国西南的矿冶业。

由于18岁就离开吉安,后来每次回家,又都是小憩短住,所以对于吉安老城本身,我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没有想到的是,梦星兄向我透露向社会征文不到半年,竟然给我寄来了100多篇承载着“吉安老城”记忆的文章,即将结集出版,这让我大开眼界,对自己的这个“家”,有了更加全面和深入的认识。

这100多篇充满着浓浓怀旧气息和绵绵倾诉乡情的文章,从人文名胜到山水景观,从沿革变迁到名人工匠,从街巷风情到红色故事,以不同的视角展示老城吉安不凡的历史、厚重的文化和浓郁的市井风俗。每篇都倾注了作者的真感实情,都是远去场景和往昔生活的再现。一一读去,既像是回到了几十年前的“老”家,又像是进入一个从未到过的“新”家。尤其是那些描述市井生活的文章,使我更加怀念起大蒜炒腊肉、20个头薄酥饼及立新水酒店门前的香味,似乎又看到渔民追捕已经上钩的100多斤重的鲤鱼的喜悦和紧张,也引起我自己的一些回忆。

那个时候读小学,早上起来先到学校“早读”,早读完了回家吃早饭,早饭后再到学校上课。每天去“早读”的时候,路过油条铺子,香得不得了,就想自己能变成孙悟空该多好,拔根毫毛,让店主人睡觉,我和同样空着肚子的同学,把刚炸出来的油条全吃光,那才叫爽快。当然,这样的事情并没发生也不可能发生。但时至今日,每当路过油条铺,总是忍不住买两根,至于是否有明矾、是否有地沟油,是否有损健康,吃了再说。

那个时候读书也真是快乐,好像成绩没有“排名”,成绩好成绩差都是好朋友都好同学。上课的时候心血来潮,在一张纸片写上“呼保义宋江”,向后传递,后面的同学便“玉麒麟卢俊义”“智多星吴用”“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等等排下去,如果纸片在哪位同学手上中断,下课就得受惩罚。当然,传递都是在男同学之中进行,“天罡星”中没有女的。

这些年人们喜欢说“文化”,但什么是文化,却有无数种解释。在我看来,文化至少是一种认同,是一种对家乡、对故土的追忆。但是,这种追忆既是对“故物”,更是对“故人”。

虽然离开吉安已经48年,但为什么吉安仍然是我的“家”?不仅仅是因为在那里出生,更是因为在那个家中,有我的弟弟、妹妹,有长眠地下的父母。时时想起余光中先生的《乡愁》:“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文化归根到底是要靠“人”留住的。

有时候想,为何游牧民族习惯“天葬”而农业民族习惯“土葬”,其实是和生活方式及信仰联系在一起的。对于农业民族来说,人是根,墓是基,有活着的人,有故人的墓,这个民族、这个国家才有它的根基。有时又想,如果父母在下放之地安福或者万安终老,如果吉安没有弟弟妹妹,我还会把吉安当成“家”吗?它是否只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驿站?所以又想,一个城市,一个地区,只有它的民众,只有真心善待它的民众,才能留下真正的文化,才能获得人们对它对认同,老城的记忆、新城的建设,也才具有真正的意义。否则,天下美好的地方多得是,为何偏偏要认这个老城、这个小城?

我并不擅长写序,只是奉梦星兄之命、承锦良君张罗,特别感谢善待我的父母、弟妹的同学、亲友及吉安的领导,写下一些感言,权当为序。

2016年11月18日

目录(部分)

一、古迹名胜

探寻吉安古城变迁与开基祖

一水孕育吉安城

仰望螺子山

神的山冈

行走在青原山

青原山,1957

悠悠古南塔

灵泉与净土的千年相伴

寻访庐陵县学

白鹭洲书院散记

阳明书院耀神州

光阴里的古青原台

探访文丞相祠

古城门的悠悠岁月

庐陵古城多井泉

关帝庙 何处寻

二、老城印记

岁月留痕北门街

东门老街

我们,七八级

杨柳依依沿江路

文山路的前世今生

欧阳修与永叔路

风雨中山路

还原仓口巷的“容颜”

过水

远去的帆影

田侯路的气息

圣恩堂旧事

棉庆楼16号

西萧家巷里的童年

老城深巷世兴庙

童年时的上后街

三、名士流芳

杜审言引领吉州文风

颜真卿泽润庐陵

此地风光半苏州

胡铨募兵护城

回望平园

江万里创建白鹭洲书院

文山正气耀庐陵

阳明恩德润古城

徐霞客游白鹭洲

康文卿义举仁风

四、市井风情

市声赋

有冇尿倒

春风艾叶香

中秋话烧塔

特色菜肴齿颊留香

香甜的老介福糕饼

吉安冬酒

流淌在舌尖上的记忆

乡愁是块小小的薄酥饼

“易天兴”传奇

寻找老街老手艺

响当当的“招牌王”

坚守传统的老工匠

吉安打渔鼓

无法忘怀的“三角班”

胡卓人蕲蛇药酒

五、红色风云

第七师范,吉安红色摇篮

十万工农下吉安

江西省苏维埃政府创立

毛泽东的足迹

周恩来与陶陶招待所

陈毅吉安谈判

曾山领导吉安城革命活动

六、特约专稿

浅谈建筑文化与庐陵人文谷的营造

我心中的庐陵老街

家园·厚土·守望

———吉安传承接续庐陵

文化走笔

“一品”状元陈循

《老城·吉安》编辑委员会

主任:蔡方 陈万洵

副主任:肖生珍 曾绯龙 张长根

委员:陈凌群 吴广城 龚奎林 罗剑 李梦星 刘黎霞 张昱煜 黄年凤 欧阳立新 聂军 尹凌

主编:李梦星

副主编:刘黎霞 张昱煜 欧阳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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